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陵阳镇:山居人家 文运徐村

发表时间: 2021-08-13 17:18:14 来源: 县文明办
   古树,门楼,进士碑,仙源井,民居,古徽道,水库,一座村庄的历史和当下,人文和环境,在时代给出的命题里,在美丽乡村建设的洪流里,呈现新的面貌,焕发新的生命力。
   青阳县陵阳镇徐村,位于青阳县南,陵阳镇北。距县城约22公里、镇政府约7公里。出县城往南,沿330国道,经杨田镇街道、下东堡、上东堡、至分水岭下,行约百余米,拐至公路西侧一水泥路,便可看到徐村牌坊。

   徐村现有住户58户,人口208人。当地村民说,徐村最早为徐氏居住村落,明朝洪武年间,一陈姓先祖,在此生育六子,皆学有所成,在外为官。陈姓在村中渐渐势起,徐氏为避陈氏一族锋芒,遂举族搬迁至东堡一带,此说无可考证。只是如今的徐村,除却村名,已找不到任何徐氏历史印记。

   在徐村,一座门楼,承载着历史,静静地立在民居中间。门楼是徽州地区常见的字匾门,长石柱砌成的宅门,匾额上书“首开文运”四个大字,房子有价门无价,显贵之家必有门楼。门楼边,立着一块石碑,刻着“岁进士陈廷元清乾隆壬午科”。《青阳县志》光绪辛卯版、《中国地方志集成》(安徽府县志籍)均有记载:陈廷元,十四都人。乾隆二十七年府贡。十四都,即指现在的分石、分流,以及上东堡一带。乾隆年间的府贡,指乾隆年间的科举考试,挑选府、州、县生员(秀才)中成绩或资格优异者,升入京师的国子监读书,被称为贡生。贡生意谓以人才贡献给皇帝。清朝府贡名额少,几年才选一名,推荐给皇上。严格意义上说,府贡并不是进士,事实上,又相当于进士。

   门楼后十余米处,一座石柱门框,突兀地立着,孤立无依,其后是一块空的老地基。村民说,这里是陈家祠堂旧址,门楼是祠堂大门。祠堂早已湮灭,剩下这些坚固的石条,支撑着这些宅门,站立在时空之中,依稀能看到祠堂旧日的规模形制。
   徐村老辈人说,徐村的地形像一艘船,船的桅杆就是村里的古银杏树,给村里掌舵,福泽村子,庇护后人。

   一座村子,有水才灵动,恰巧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徐村村民和周边村民“挑水库”(即现在红旗水库),让这艘“船”有了停靠的港湾。

   古银杏踞守在徐村一角。树皮皴裂如沟壑纵横,有苍苔盘踞其上,枝干遒劲,古意森然。经专家测定,银杏树树龄约在千年左右,直径约2.26米,冠幅达到21米。进村时,远远地,未见村庄,先见古树的虬枝。冬日暖阳,在蔚蓝高远的晴空之下,苍劲虬曲,峥嵘挺拔。

   2015年,古银杏入选安徽省古树名木目录,在入选的81株一级古树中,古银杏是其中树龄最长的一棵。银杏树又叫白果树,被称为植物界的活化石,其叶和白果皆可入药。缺医少药的年代,当地村民将银杏叶摘下,洗净熬汤治疗心血管疾病。夏天中午,村民都爱聚到树底下纳凉,当地人叫躲荫。树大叶密,撑起了一把大伞,聚荫又送风,是村里天然的“避暑胜地”。银杏果是中药材,早些年果熟的季节,有外地人来收购,一棵树,能捡二三百斤果实。现在除了捡一些回去吃,没人要了,冬天树下白白的一层。村里老人说着,话里有淡淡的惋惜。在接受记者采访时,村民陈树英说,1973年,县农机二厂来人,愿意用两部拖拉机换这棵树,村里的老人们都不同意。因为祖上告诉他们,这棵树就是村子的风水,是风水就不能动,祖上认准的事,传给了他们,他们也将传给子孙。 

   现在,当地党委政府对这棵古银杏树进行了重点保护,在其植株周边,砌了石坡,建了围栏,将古树保护起来,并定期进行养护。


   有古树的村子,必然有好风水。

   2019年,在对分流村整个行政村综合考量后,徐村幸运地成为全村第一个美丽乡村建设中心村。历史和当下,人文和环境,怎样呼应渗透,又怎样布局融合呈现,这是一个新的命题,落在这一届村干部的身上。采访中,刘正国支书说,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。一个人文历史深厚的村庄,交到我们这一届村干部手上,我们该怎样挖掘她建设她,使命在肩上。村两委一班人多次到周边乡镇参观,学习取经。联系徐村走出去的河海大学陈青生院长,通过陈院长牵线搭桥,请河海大学建设设计院制作规划设计图。在县、镇两级政府的支持下,先后投入240余万元,经过将近18个月的建设,美丽乡村,现代徐村集历史和现代于一体,呈现出新的面貌和生命力。 

   在村口的水泥路上,盖着稻草的土围墙,将记忆一下子唤醒,好像回到了童年,明明知道是仿制的稻草,却好似仍然嗅到了稻草的植物气息。冬阳之下,一堵墙上,有光影浮动,有岁月氤氲,有山岚浸染,让人触动和怀想。走过土围墙,如拉开大幕一般,村子全景式地立在眼前,水塘、小亭、石径、古树、草屋、人家、门楼,冬阳之下,和谐静美,又活泼生动 。

   村口水塘小而精致,水中窝着一溜石头,不由得又唤起童心,跳上石头,雀跃着从水塘这头走到那头,洽似武侠小说中传说的微波临步。塘边一座竹制小亭,坐在竹子的长椅上,抬眼见对面山上,山色深青,杂木高矮参差,毛竹修长摇曳。坐在亭子里,觉山色皆来相就。此番情景,确乎应了汪曾祺老先生这句话。村中,有好几条石径、石阶,有的石径临着斜坡,扎起了木质的护栏、立柱,有的石径走着,就通向了村后的山里。这些石径,就像村子的一条条血脉,承担着整个村子的流动。

   流动通向灵魂。顺着石径,来到“首开文运”门楼,门楼内的廊道、石门、老墙基,镶嵌着陶罐瓷器的旧墙面,它们经历风雨剥蚀,沧桑古旧,是历史的简牍和折页,是乡村的源头心跳。

   夜色降临,夜幕拉开后,徐村的夜景灯光,将村庄和刚隐退的历史,一一照明了。土墙、门楼、小亭、水塘、古树、人家,亮在线条状的灯带里,看不见的光源里。在无边的夜色里,山的剪影里,这些迥异于城市的灯光,它们格外地光亮和纤弱。有楚楚动人的美。

   山居人家,文运徐村,一个现代美丽乡村,在时代的风潮里,开启了新的一页。